舞蹈留学---芭蕾男神尼金斯基,得神之眷顾又被神抛弃之人!

舞蹈篇 | 2022.02.25

  舞蹈留学---芭蕾男神尼金斯基,得神之眷顾又被神抛弃之人!
 
  几乎只要提及尼金斯基,就得在后面缀上佳吉列夫的名衔。是呀,后者发掘了前者,像皮格梅梁一般对自己的作品高度赞赏着,并把这个作品推向世界。
 
  当年舞者的地位低落,被送给贵族当"礼物"的事并不罕见。 初,毕业生尼金斯基是富有的巴威尔•列沃夫王子(PrincePavelDimitrievitchLvov)的禁脔,王子给他和他母亲提供了一套公寓,以及昂贵的珠宝服饰。没多久王子厌倦了,另一个波兰贵族季什契耶维奇伯爵(CountTishkievitch)乘虚而入,不谙世事的尼金斯基还表态:我爱王子,不爱伯爵。
 
  之后,35岁就大腹便便的佳吉列夫从王子手里接过了年轻的尼金斯基,从身心两方面对他加以锻造。白天,他是佳吉烈夫的首席舞者,夜晚,他的去处就是佳吉列夫的卧室。尼金斯基在日记中写道:……我找到了我的运气,我立刻顺从了佳吉列夫,就像树上颤抖的叶子和他做。我从见面那一刻起,就了解他了,我假装赞同他,我知道如果不顺从他,我和我的母亲就得饿死,为了生活我只好牺牲自己……
 
  佳吉列夫
 
  太辛酸的回忆了。当然,佳吉列夫调动所有的人脉栽培尼金斯基:意大利名师切凯蒂为他指导,才华横溢的福金为他编舞,著名画家巴斯科特(Bakst)为他设计舞衣和幕布,坏小子德彪西(Debussy)和斯特拉文斯基为他作曲,卓越的卡尔萨文娜(Karsavina)是他的专属舞伴。这个时期的尼金斯基的确如鱼得水,不仅在纯舞蹈技巧上处于巅峰,而且还发挥了创编的才能,有《牧神午后》和《春之祭》(Lesacreduprintemps)这样开一派先河的芭蕾名作传世,连沙皇的心肝巴芙洛娃都强烈嫉妒他。
 
  罗丹雕塑的尼金斯基像
 
  这期间还发生很多轶事,尼金斯基禁欲风格的外表倒对异性和同性都有致命吸引。《玫瑰精灵》公演期间,每次下场后尼金斯基的舞衣都残破不堪,太太小姐们疯狂地把缝制在他身上的花瓣撕扯下来留做纪念。诗人高克多(JeanCocteau)为“舞蹈之神”雌雄莫辨的魅力兴奋不已,建议他擦胭脂涂口红。罗丹(AugustRodin)矢志为尼金斯基塑像,出于一贯风格,让后者裸身自由走动以便捕捉那美妙的动态。然而某天下午,据知情人讲,佳吉列夫气哼哼地从大师的工作室中领走了衣衫不整的尼金斯基。从此,这两个创造了静止和运动 美感的人物就再没单独见过面。而某次晚宴上,旅行到俄罗斯的邓肯丝毫不掩饰对尼金斯基的爱慕,狂热地恳请他跟她生个孩子。
 
  佳吉列夫与尼金斯基公然出双入对。一方面,佳吉列夫对尼金斯基呵护备至,为他提供 的创作条件。另一方面,又在他的周围制造真空,不让他接触现实社会。佳吉列夫要让尼金斯基完全附属于自己,就像魔术师牵制木偶一样,由不得他有半点儿自我意识。打个比方,可以把佳吉列夫和尼金斯基粗暴地看成是造物主与受造物的关系,但“真正的尼金斯基”的创造者,我想说,只能是那个天然的上帝本人,与“派莫扎特下凡的”是同一位神祇。
 
  玫瑰花魂
 
  彼得鲁什卡
 
  牧神的午后
 
  1913年,尼金斯基终于受不了佳吉列夫的独占欲,以及两人间“既是同事又是情人”的关系,趁后者不注意在阿根廷娶了罗慕拉。佳吉列夫一气之下开除了他,并断绝他的一切经济来源。就像命运开的玩笑,尼金斯基步上父亲后尘,自己组团,筹措资金,编排新剧(意识前卫的《游戏》(Jeux)和《缔尔的玩笑》(TillEulenspiegel)),磕磕绊绊地养家糊口。对于单独演出的舞者来说,没有经纪人支持很难得到工作。他哀叹过多的琐事让自己再也无法安心跳舞,同时,还要应付罗慕拉层出不穷的虚荣心。
 
  而在“后尼金斯基时代”的俄罗斯芭蕾舞团,佳吉列夫致力于新的造神运动,马辛(LeonidMiassin)、里发尔(SergeLifar)、巴兰钦(GeorgeBalanchine),一个接一个,擅舞能编,各有建树,但“舞蹈之神”再也不会诞生了。
 
  家族病开始在尼金斯基身上若隐若现(他的哥哥就在精神不甚正常的状态下掉进河里淹死),在后期脱离了佳吉列夫控御的生命中,他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虚无。他不住地呢喃,不停地创作,用可怜的疯癫的语气申述着:我是神的小丑,我是上帝的孩子,我是彼得鲁什卡!
 
   次世界大战爆发时,尼金斯基身陷囹圄。佳吉列夫则无视战争,继续组织他的俄罗斯芭蕾舞团到美国巡演;他良心发现,施加影响把尼金斯基从匈牙利救出来,并邀请他重新参加演出。当尼金斯基携妻女在纽约与佳吉列夫重逢时,罗慕拉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认为她的丈夫跟“那个男人”没有一点暧昧关系了:两个男人当众亲吻,尼金斯基还把自己的女儿季拉(Kyra)塞到佳吉列夫怀里。于是这位夫人恶意地把生活搞得一团糟,让两个男人不堪忍受。
 
  结果,佳吉列夫返回欧洲,把剧团留在北美,由尼金斯基不情不愿有一搭没一搭地管理着。后来在西班牙,佳吉列夫再次递出橄榄枝,而罗慕拉再次阻挠了两者的任何联系。虽然尼金斯基深爱过妻子,但也意识到婚姻对于自己是坟墓。他的精神更加衰弱,脾气愈加暴戾,后半生就幽灵般地辗转于欧洲各大精神病院,在罗慕拉的强制下接受药物和振荡治疗(也许在治疗抑郁的同时还试图压制他的同性恋)。“舞蹈之神”就此折断了翅膀,跌落于凡尘。从1909年初识,到一方撒手尘寰,尼金斯基与佳吉列夫恩恩怨怨、分分合合十数载,令人唏嘘不已。
 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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